魏婴听说蓝湛没有吃饱,想去厨房做点东西,可还是担心江澄。
【资料图】
他先去江澄房间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
魏婴进门就看见江澄坐卧不安,趴一会儿,坐一会儿。
来回折腾!
“我后背疼的厉害,你烫一下还得疼好几天呢,我这可是烧伤!”
魏婴愧疚的扶起江澄,老实的站在床前。
“你想吃什么吗?我给你做。”
江澄顿时大怒。
“做什么做?你是坤泽吗?需要学厨艺!”
“你的厨艺那么好有什么用,你是江家未来的家主,别给人徒增笑话!”
魏婴却不以为然,他从小就跟着母亲在厨房,做饭没有什么。
“家主是你,又不会是我,有什么笑话?”
江澄气的火冒三丈,瞪大眼睛大喊:
“魏无羡,你给我过来!”
魏婴一看江澄急了,不但没过去,反而后退了两步。
“我是嫡长子,你是庶长子,你没有权利命令我。”
魏婴理直气壮,眼睛却不敢看江澄。
江澄气的一个枕头砸过去。
“魏无羡,你长能耐了,我是庶子,你是嫡子,我要不要给你跪下见个礼?”
魏婴一步就站到江澄面前:
“如果你愿意,我也不是受不得。”
江澄被气的后背更疼了。
“魏无羡,你给我滚出去,现在就滚!”
魏婴嘲讽的一笑:
“虞紫鸢什么家教?儿子都会骂人!”
“滚!”
江澄被气的大喊,魏婴已经溜出去很远。
“你何必跟他生气?他就是故意气你,你还不知道吗?”
温情进门就听见江澄的喊声。
看到魏婴出去,就知道,又是魏婴惹江澄生气了。
能把江澄气的火冒三丈的人,就只有魏婴。
“无羡自幼知礼,谦逊,可自从嫡母过世,他就性格偏激,听从嫡母的话,认为是江家对不起他们母子。”
“更有甚者,无羡一直都认为,嫡母之死,是我们母子和父亲造成的。”
“他将所有坤泽都抓上山,就是想给江家找麻烦,他虽然是嫡母养大,可嫡母除了教他琴棋书画,诗书礼仪之外,就教会了他仇恨!”
江澄皱着眉头,也不知道是疼的,还是被魏婴愁的。
“嫡母一心一意想无羡继承江家,可她却不教无羡应该如何为人处世,如何在百家中立足,发展壮大!”
“无羡被父亲硬逼着学了一身的好武功,却不用在正地方,全部都用来给家里找麻烦。”
“他一直都不肯成婚就是在报复江家,他现在已经二十多了,如果再不引入正途,就晚了!”
江澄一口气说完有点累,直接靠在后面。
“啊!”
江澄才想起来,后背都是伤,疼的呲牙咧嘴。
“魏无羡,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,这辈子给我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。”
温情扶着江澄趴下,无奈的叹气:
“你有什么好急的?你没有本事治住魏无羡,当哥哥的没有弟弟修为高,还好意思喊呢!”
江澄越想越气,他的天赋没有魏婴好,甚至连一半都没有。
父亲一起教东西,魏婴都已经学完睡大觉去了,他还在用功。
就连嫡母的琴棋书画让人头疼的东西,魏婴都学会了,他还只是刚会背书。
魏婴提前他的不是一年两年。
“我能怎么办?无羡的脑子好用,我笨的要死!”
温情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“母亲不一样,就是不一样。”
温情说完就出去了。
这就是在转着弯说虞紫鸢不如魏无羡的生母。
江澄看到温情跑出去的身影,并没有过多计较。
魏无羡的母亲天资聪颖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女红刺绣更是一绝。
她又出身书香门第,是祖父倚仗着同人家的交情才给父亲求来的。
可父亲根本就不知道,祖父在家给他定亲了,私自在外面喜欢上了母亲。
母亲出身江湖,武功不错,可却聪慧不足。
不止诗书不通,更是脾气暴躁,贤惠就更谈不上。
所有人都知道,江枫眠的夫人百里挑一,妾室虞紫鸢却是一无所成!
反正,他的母亲没有嫡母聪慧,没有嫡母贤惠,没有嫡母懂事,已经人尽皆知。
他的事事不如魏婴,又正好印证了母亲的天资平庸。
对这一切,母亲都已经不放在心上,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。
母亲曾经说,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,比什么都重要。
可看魏婴这个样子,有点难!
魏婴去厨房,里面什么都没有,他拿回来的东西都给蓝湛做了。
他没办法只能来到后院的水井,将里面的篮子提出来。
里面还有他给蓝湛买的肉,又去鱼塘里捞了一条鱼。
刚才蓝湛就没吃饱,他又气了江澄,再等到饭做好,蓝湛肯定也饿了。
魏婴又按照正常的一顿饭做的。
红烧排骨,清蒸鲤鱼,酱鸭子,又去后山采了水芹,做了水芹香干。
酱鸭子和水芹香干都是姑苏的特色菜。
红烧排骨是因为蓝湛喜欢吃红烧的东西,刚做过红烧鱼,这顿就做红烧排骨。
魏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惯着蓝湛,他就知道,他不想看见蓝湛受委屈。
魏婴蒸鲤鱼的时候,直接做了两条,嘱咐温宁给江澄送过去一条。
还特意叮嘱是厨房做的 ,千万不能说是他做的。
让江澄知道他下厨房,又得念叨他。
烦死了!
一个庶长子天天都想管到嫡子头上,果真,跟他那个娘一样!
野心勃勃!
魏婴端着饭菜来到蓝湛房门前,蓝湛的门窗大开,人就坐在窗前,一动不动。
“蓝公子,您的饭菜。”
蓝湛听到“饭菜”两个字,终于回过神来。
虽然很想吃,可还是保持端方的仪态,腰间玉佩都没怎么晃动的轻移到魏婴面前。
“谢魏老大。”
蓝湛接过来,便进了房间。
魏婴虽然站在门前三步之外,却还是等蓝湛进去,他才后退三步离开。
他很想进入房间,却深知不合规矩,压抑住内心的想法,转身离去。
魏婴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。
“老大,江公子请您过去”,温宁低着头来到他面前。
魏婴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,温宁肯定告诉江澄了。
他来到江澄房间,江澄的鱼已经就剩下鱼骨了。
“大哥,有事儿?”
江澄放下筷子,挑眉问道:
“你是不是喜欢上蓝忘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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